谁能想到,穿越回1200多年前的长安城,买房这件事依旧让人头疼?电影《长安的荔枝》用一段辛酸又带点幽默的故事,把古今“有房梦”的相似困境展现得淋漓尽致。大鹏饰演的小吏李善德和杨幂扮演的妻子,在烟火气十足的大唐首都奋斗了十八年,好不容易攒下首付,却还是不得不靠借贷才能圆上自家孩子一个学区梦。这一幕,不正像极了今天无数在城市里拼搏、为了下一代咬牙坚持的人吗?
说起来,李善德一家并非没有规划。他们精打细算,每一文钱都掰成两半花。终于到了42岁,这才鼓起勇气去寺庙借所谓“香积钱”,其实就是那个年代特制版高利息住房贷款。300贯买套二手学区房,相当于如今90万左右,看着挺实惠,但放到他那点可怜工资上——年薪3万,要30年不吃不喝才能全款拿下。这场景是不是让不少现代白领心有戚戚焉?月供占据九成收入,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,连给孩子添件新衣服都要犹豫再三。
更绝的是,那会儿贷款利率可不是闹着玩的:月息四分、年化近50%。银行小动作也不少,“本息合计”这一笔账怎么算都是亏。但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为了让娃读书,也只能咬牙签字画押。一边还债,一边提心吊胆生怕哪天失业或者出个什么意外,全家就要流落街头。
故事发展到后来,更是峰回路转。本以为好歹熬出了个有产阶级身份,却因被迫接下危险差事而陷入险境。虽然最终因为特殊身份免除了部分债务,可命运弄人,一场风波下来,全家流放岭南,辛苦半辈子的栖身之所转眼成空,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这样的情节,看似离我们很远,其实细想一下,不过是换了个朝代、换了一身衣裳罢了。当年的李善德如今日常生活中的你我他:努力工作、省吃俭用,只盼着能在城市扎根,让孩子过得比自己强一点。然而现实往往爱开玩笑,你刚觉得可以喘口气,就有人告诉你——还差那么一点,还得再拼几年,还要背更多压力和风险。
面对这种循环往复,是不是只有认命?其实未必。如果说千百年来老百姓对家的渴望没变,那么解决办法也该与时俱进。一方面,我们需要更公平合理的住房政策,比如加大保障性住房供应、完善租售同权制度,让普通家庭不用倾其所有只为一间斗室;另一方面,也希望金融机构少些套路,多些温度,把支持刚需落到实处,而不是变着法儿收割每一个怀揣梦想的人。此外,对于个人来说,与其把全部希望压在“一套房”上,不如多元规划人生道路,提高抗风险能力,这样即便遇到风浪,也不会轻易被击倒。
看完《长安的荔枝》,谁还能嘲笑古人的“小算盘”?时代变迁,人心未改。“住有所居”的愿望,从来都是最朴素也是最难实现的小确幸。在这个问题面前,我们每个人既是参与者,也是见证者。那么问题来了,如果明知努力多年可能还是“两手空”,你还会选择像李善德一样执拗地追逐自己的那间小屋吗?或许,有时候真正值得思考的是,我们到底想从“拥有”中得到什么,又是否准备好了面对随时可能归零的一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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